裹紧我的萧备子

随便的脑洞不需要标题

存一下脑洞,是苏烈和裴擒虎相关的前半部分。
啊,又是一个很长,很长,很长,很长的故事。
而且永远,永远,永远,永远,永远都没可能画完了。




1

裴擒虎所想的军旅生活可不是这样的。

没完没了的杂活,干不完的苦差事,进了守卫军三个月,连兵器都没摸过,莫说什么男儿当战死沙场,虎子觉得他眼前可能接触的风险就是厨房的浓烟。

还有那个磨叽的长官苏烈,每日扯着自己起床干活,晚上还要拉着抄书,一旦不从就搬出姐姐来唬他。虽听人说他是状元出身,但全没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文人气质。再说这种人腹中有再多墨水又怎样?来这偏远地方混个好看点的政绩不就扭头走了,或者,直接抱怨一通,收拾回京,再换别的倒霉鬼来。

数年来不都是这样么?

2

苏烈没走。

裴擒虎被他提拔做贴身侍卫,跟着他四处奔波,看哪里有旱灾,哪里有敌情。

他总是皱着眉,从小见得都是长安的风花雪月,眼前的满目疮痍才愈加触目惊心。

他胸中有数,一点点着手整顿,整夜不睡,将死气沉沉的边塞打理的井井有序。

不再是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

却是铁骨铮铮。

那日,裴擒虎走过书桌,看见上面铺着宣纸,纸上墨迹未干。

“谁知不向边庭苦,纵死尤闻侠骨香。”

字字铭心。

3

裴擒虎一日在搬匣子时,一支玉笛掉了出来。

裴擒虎兴起,拿起便吹起来。

苏烈在帐外听见这惨绝人寰的笛声,还和着口水堵塞的声音,哭笑不得的走进来,把故人赠的玉笛擦干净,扶着手中的笛,失神望着,又想起离别那天,长安的十里华灯。

他将玉笛放在嘴边,断断续续的吹出几个音节,熟悉后,便是洋洋洒洒如流水般一泄而下的笛声,这么散在军营的夜幕,叫兵将们抬起头,迷惘地望着。

他吹着长安的宫阙,吹着繁华的小巷,吹着苏府前永不熄灭的红灯笼,吹着灞桥绿柳下执著着要和他一起走的小姑娘,吹着阔别已久的故乡。

怀之难忘。

4

天意弄人。

执政者的屠刀向着边关的平民斩下,一夜之间,费心经营的繁荣尽数毁去。

塞外的叛军趁虚而入,要拿这一城的百姓祭刀。

长官的身体上已满是创口,却仍未倒下,以铁躯守卫最后的防线。

魔种青年出城后,扭头看了一眼,看如血残阳映着伫立在城门的长官,被叛军又一波冲锋包围,他扭过头,攥着密信。

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回头。

5

长城守卫军的长官苏烈通敌卖国,其罪当诛。

请求援助的青年被士兵拦下,看着墙上的通缉令,几乎发疯。

通缉令上字字诛心,将他千刀万剐。

长安的夜繁华热闹,裴擒虎没见过这么张扬的夜色,只觉深陷一场荒诞的梦中。

他看见往日长城守卫军的故人在盛宴出入,满面春风,锦衣玉带。

是真的吗?通敌的真相?出卖一城的人来换取守卫军的荣华富贵吗?

青年终于是绝望了,最后放纵一回,就结束一切吧。

他随意的将千金掷出,却未打动舞娘,只得来一句话。

“你们是无辜的。”

突然间一切痛苦都有了抚慰,一切怨念都通通散去,如银瓶乍破,如海水倒灌。

何其有幸自己的信任未曾被辜负。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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